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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雨,下的沸沸揚揚。
比人聲還要熱鬧。





初冬溫度低的嚇人,風夾雜著雨水,落下、然後打在臉上。
剛才還在外頭踏伐著,現在我卻曲蹲在椅子上,看著這期尾數841的發票,兩百元。
腳依稀還是潮溼的,我這麼感覺。

就這樣時間快速飛馳著,悄悄的滑過了一百天。
一切來去得出乎意料,好像被忙碌給佔據了這整個世界。
然而我卻還在偷閒的望著那忽遠又忽近,屬於誰的天空。才剛起飛的民航機,卻也倏地隱沒在了那遙遠一端的天際裡,顏色懵懵的灰。
剛好一百天。
這是一條線的起點或是終點?①兵點了太多的我也數不清。

這些日子以來,我一個人踽踽的向前走著,那些腦袋裡的思想已結成紊亂不安的線條,比貓咪爪子尖上的毛線還要可怕。而②勾勒出的不規則,卻在霧氣裡顯現著萎靡的蒼白。
闔上眼一會,幾乎就要睡著,幾乎進入了一個夢。
我記不得是哪一個早晨,右叉左沒刀的預備著才剛上桌的熱騰騰牛排,左手翻閱那張數頗多的相簿,裡頭主角的每一個舉手投足,都帶著笑容的讓我好似也身歷其境。③或許是那輪迴的某一世,我也曾經去過吧。
突然一陣悸動的心劇烈跳躍著,我用力敲了幾回於胸脯上。摒息感受著的,簡直已搞不準那跳動的到底④是自己的心,還是現實的心。
笑容是燦爛的,陽光的。在身旁,右手捥著左手的。
嘿。原來這只是有慾望的潛意識。

醒來。抹茶厚片的香味瀰漫在空氣中,⑤我撕裂的綿密,消化。
這果然是場夢--越想越是夢。

我暫時靜默著,冬天。不落雪的冬天。
那天是八月二十一日,二○○七年。十一月二十八日,盤旋在頂上的飛機孜孜叫的飛遠了。
一圈繞過一圈,在寒風中將深灰的天幕給攪個了大亂。同時卻也殲滅了我無數個神經末稍,彷彿連心也在下樓時踏空了一階那般,異常怔忡。

搖搖頭,傷了個風。
雨,似乎不纏綿的停了。
而外頭卻也跟著靜了下來,很靜很靜。




①兵,韓信點兵,點到誰就是誰的小兵兵。
②勾勒出的不規則,是為補強腦袋裡已結成紊亂不安的線條,宛如貓咪玩著毛線那般,死結。
③相片的生動,讓我倍感親切的好似曾經自己也去過一樣,或許是前幾世所遺留下來的熟悉感吧。
④自己的心,為此刻我在夢裡角色跳躍的心(是幻覺的),而現實的心則為我在夢外的心(是真實生活裡的)。
⑤撕裂了抹茶厚片的綿密鬆軟,然後吃進胃裡消化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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